黄良民抢过小师弟的碗,往桌子中间推了推。

        最郁闷的是黄树根,他擦完第三个碗送到师傅面前问道:“师傅,你啥时候也给我收个师弟啊?”

        李来福在门口看着热闹,一听这口气怨气就不小啊。

        李崇文看着不着调的大徒弟和二徒弟笑着说道:“你们俩还有点大样吗?每次都熊他。”

        李崇文又安慰着三徒弟,说道:“放心,主任跟我说了,今年会再给我安排一个徒弟,你到时候就是师哥。”

        黄树根高兴的说道:“师傅太好了,我再也不用每天洗四个饭盒了。”

        这年代的师兄弟和把兄弟真的跟亲兄弟没啥区别,一个头磕在地上几十年都不会断联系。

        把兄弟这种关系东北最多只要酒一喝上听,最喜欢喝血酒磕头拜把子,本分的人拿针扎,社会人就是手上一刀,很多时候酒喝一半就要去医院缝针。

        蒋大力没有搭理话,他现在正聚精会神的倒着茅台酒。

        李崇文看着面前的酒碗有一两多酒,他抬起酒瓶口说道:“大力你们喝吧,师傅真不缺这种酒喝,你们弟弟经常孝敬我的。

        蒋大力躲开师傅的手,他还想往酒碗里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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