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不聪明你还真傻,我要早说了这些你就能不嫁了?你和毓朗的亲事两家定下了,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不准有什么差池。”
这世道,男女说亲吃亏的总是女人。两人的亲事若是说定了又没成,毓朗顶多缓个两年,之后照样说亲娶媳妇。沈婉晴可就再找不找好人家了。
命好一点儿,徐氏从徐家的亲戚旧故中划拉,把女儿远远地嫁出京城,再不然可就只能给人当填房继室了。
“你别跟我打岔,这几日到底好不好都得一五一十跟我说,要是好则罢了,要是不好我得给你想法子啊。”
徐氏给沈家生了三个孩子,老大沈婉芸二十五,八年前嫁到盛京去了,女婿在盛京做参领,家里跟大房就隔了两条街,沈婉芸又从小是个精明能干的,到哪儿也没有她吃亏的道理。
儿子沈文远今年二十二,两年前考中了秀才,沈婉晴出门子前她嫂子秦琳刚生了个女儿,老婆孩子热炕头正是恩爱的时候。
沈婉晴底下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妹妹七岁弟弟五岁,都是家里潘姨娘所生,徐氏不曾亏待过两个孩子,但要说把两人搁在心坎上日夜惦记着,却也只是说给沈宏世听的假话。
这么一来,眼下唯一让徐氏放心不下的可不就剩了沈婉晴一个。这个二女儿在家的时候不争不闹,不显眼不出色,有时候自己忙不过来,三五天见不着她一面也是常有的事。
直到沈婉晴真的要嫁人了,徐氏这才愁得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她突然发现这些年教给二女儿的东西太少,如今想要嘱咐给女儿的又太多,怎么都来不及了。
徐氏要听,沈婉晴也不瞒着,把赫舍里家两房之间的矛盾,面上疏离冷漠的婆婆,刁钻刻薄的小姑,和一门心思就知道和稀泥的老太太都给一五一十的说了。
“婆婆那边倒好说,大房还有两个孩子要养,疏离还是亲热也也就是面子上的区别,没有那么多心思能分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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