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来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跟二婶学一学。要是老太太以后答应把东西院的账目分开,不让您再这么天天劳神费力,我到时候接了差事也拿得起来。
要是老太太觉得我年纪轻担不得事,我也好歹跟着二婶学了些皮毛。等以后万一哪天二婶缺人手了,只要您招呼一声,我肯定是随传随到的。”
装孙子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别要脸。眼看着新进门的新奶奶把话说得这么伏低做小,舒穆禄氏便是心里堵得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也没法再把人往外推。
说什么?说我手底下多的是婆子丫鬟能用,到什么时候都不缺人用,把侄儿媳妇跟奴才放一起比,这话真说出来舒穆禄氏自己都能抽自己嘴巴子。
“你要留下就留下,我这儿事多没空教你什么。”
“二婶放心,我就看看保证不打扰二婶理事。”
说是看着学,沈婉晴还真就老实坐在一旁看着,也不管进进出出的婆子丫鬟见着自己那见鬼的表情。
有不懂的地方,她还拿出炭条笔和裁剪成巴掌大的小册子写写画画,等到回话的管事婆子出去了,她再来一条一条的问。
舒穆禄氏起初不耐烦,可问着问着心态上就起了变化。沈婉晴不是故意折腾人,她问的都是关窍处和极容易被底下人糊弄的问题。之前舒穆禄氏接过家里这一摊子事,也在她不明白的地方多多少少吃过亏。
聪明人或许会遭人妒忌和忌惮,但很少会让人讨厌。这是两种很类似却又截然不同的情绪。舒穆禄氏对沈婉晴眼下就有点儿这种感觉,一边忌惮这个侄儿媳妇一边觉得可惜,这么个聪明人儿,怎么就归了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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