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过门不久,就听了许多额娘当年养着菩萨保和芳仪如何焦头烂额的事,我年轻虽还没经历过,但想想也知道这里头的难处,怕是说都说不完。”

        孤儿寡母再加上遗腹子,别说是赫舍里家这样的人家,便是皇亲国戚也只有诉不完的苦处。

        这一两年说这个的不多,家里众人也好似都淡忘了当年的事。沈婉晴突然毫不避讳地提及,舒穆禄氏不禁露出几分怅然同情的神态来。当年她把管家这一摊子接过来,要说没有半分同情大房,想来也是假的。

        “都说生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这话我本不信。直到这次回门见着我娘,拉着我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问,才知道真没说错。”

        “你到底要说什么,别跟我绕弯子。”

        沈婉晴满脸赤诚,说的话句句在理,舒穆禄氏还是没由来地一阵烦躁,要夺权就说夺权的事,扯七扯八的做什么。

        “二婶,再过几年图南该说亲了吧,听说慧中读书不错,等过几年是不是也该找个好一点的书院送去。还有家里的二姑娘、三姑娘,眼下看着还小,可小孩子嘛见风就长,再说这大的带小的,二婶又还年轻,说不定过两年西院就更热闹了。”

        “都说管家三年猫狗都嫌,这话虽是拿来编排人的,也不是全无道理。等过几年弟弟妹妹们都大了,二婶您这心思难道还全扑在家里这些杂事上?便是您把心力都花在这上面,又能保证家里上上下下人人都只念着您的好?”

        沈婉晴心里明白,自己过门就是最好提这事的时候。自己现在说什么干什么,都能因为是新妇被包容一二,等过了这个新手保护期,很多话很多事就不能做了。

        要是自己这个长房长孙媳进门都黑不提白不提,过不了三年这个家都彻底是二房的。

        到时候二房的娶妻嫁女,用的到底是二房的钱还是整个赫舍里家的钱亦或是大房的钱,谁又能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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