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磐的心……唉,这种事情,只能交给女儿自己了,他们又不能一直帮她。
“李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景徽帝似笑非笑道,“你若救的是男人,又岂会受名声的困扰?朕今日给你和楼小姐赐婚,对你对她都好,你有什么不乐意的?之前朕想给你赐婚,你说不想那么快,朕便随你了。可今时不同往日,你若不娶楼小姐,岂不是不负责任吗?你可是朕刚封的武安侯啊,百姓对你多有期望,一转头却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岂不是叫百姓寒心,打了朕的脸吗?”
楼枢:“……”
他为官二十载,还从来没听说景徽帝说过这样的大白话,看来陛下已经深谙与武安侯交流之道了,说话婉转点他就会装听不懂,非得硬来不可。
再看李磐,他的脸色不大好看。
李磐道:“臣并非对楼小姐或楼大人有什么意见,臣只是不明白,为何臣只是救了个女子,就非要臣与她成亲呢?这越是维护所谓的双方名声,不就越是纵容这种歪风邪气的生长吗?那臣若是已婚,便不可以再救女子了吗?那楼小姐若是已婚,旁的男人便不可以救她了吗?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呢?臣与楼小姐清清白白,毫无私情,只因救人时碰了她,就得受非议裹挟,被迫成亲,那天底下还有那么多男盗女娼之辈,私下不知道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呢,只因表面上无所交集,便不用成亲,这不是专坑老实人吗!”
“李磐!”景徽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声厉喝,“朕是纵容你,但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胡说的!”
李磐立刻给景徽帝叩了个头:“臣失言,臣知罪。”
一旁的楼枢轻轻叹了口气,也一撩官袍跪了下来:“陛下息怒,武安侯方才所言虽激越了些,但也并非全无道理。他敢于在陛下面前畅所欲言,正是因为陛下宽宏大量,广开言路,从谏如流,若是有臣子在陛下面前连真心话都不敢说,那陛下才该忧心才是。”
景徽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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