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雪萤摇头,正是因为没人骂她,她才更觉心酸。
她闯了这么大的祸,把整个楼家置于风口浪尖,家人们虽对她有些责怪,却并没有打骂惩罚于她,而是在尽力帮她想办法,挽救局面。
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却因为自己,不得不在李磐面前委曲求全。
她总是这样亏欠家人,上辈子从太子妃变成贵妃,家人平白遭受攻讦,这辈子想换个人嫁,家人又平白受累蒙冤。
如果她一直是个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闺秀,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与陌生男人通信,和借乘陌生男人马车之类的事情,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地生活。可偏偏正是因为家人爱她、纵容她,才会导致她这样胆大包天,屡屡犯下错误。
“对不起……都是女儿的错。”她哽咽道,“是女儿糊涂,才让爹娘、让兄长受累。女儿以后一定安分守己,再也不连累家人。”
楼仲言本来以为她是按照自己的嘱咐,在那儿装哭,但仔细一看发现她是来真的,不由唉了一声,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行了行了,别哭了,万一哭伤了身子,又让父母亲心疼。”
楼枢也叹了口气,对楼雪萤道:“事已至此,你自己知错就好,以后记住,切不可再如此妄为。但不管怎么样,既然你认准了武安侯,爹一定想办法让他娶你。”
楼雪萤嗫嚅道:“武安侯刚拒了陛下的赐婚,转头却与我们结亲,陛下……会不会介意?”
“这你就不必管了,朝堂的事,自有我处理。”楼枢道。
次日,乾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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