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春,母亲进了宫,看见她瘦了一圈的身子,垂泪道:“簌簌,不是母亲不想来看你,只是……自你入宫后,流言四起,连你父亲也受到了牵连。或许陛下也知道问心有愧,擢了你父亲做了秘书监,但是风口浪尖……簌簌,看到你这样,母亲心里也难受。事已至此,人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得往前看……你现在,你现在还与太子有往来吗?”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母亲道:“没有往来便好。你既然已是贵妃,就不能再沉湎往事了,陛下如今对你有愧,对你听之任之,纵着你的性子,但万一哪天他没了耐心呢?簌簌,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陛下他已经是你的丈夫了,你往后只能依靠他了。你与太子缘分已尽,如果连陛下都厌弃了你……你怎么办呢?簌簌。”
后来母亲每半年进宫一次探望她,直到新帝登基,她与家人断了联系。
最后听到的消息,就是母亲得知她为先帝殉葬,一病不起。后续如何,她一无所知。
重生一回,她不想再让家人为她担心了。
楼雪萤哽咽不止,楼夫人看她这幅模样,也不由慌了神,问采菱:“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这个女儿,自幼乖巧伶俐,开始读书认字后就几乎没哭过,上一次与她这般亲热地拥抱,也记不清是有几年了。
怎么生个小病,就变成这样了?
采菱挠了挠头,说:“嗯……大概是做噩梦了,奴婢夜里起来的时候,也发现小姐在哭呢。”
楼夫人轻轻拍着楼雪萤的背,安慰道:“行了行了,不哭了。都是大姑娘了,做个噩梦还要往母亲怀里钻,传出去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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