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孙悟空挠了挠头，“好多年以前，我也想过跟你一样的问题，花果山被荡平，我也问凭什么，他们让我投降，我也想问凭什么，就连他们让我去取经...我也想过凭什么。”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头上的金箍。
“因为天道如此。”孙悟空也盘腿坐下，“所谓众生平等只是说给凡人听的，神仙妖魔为何会跟凡人平等？”
他似乎想起了一些过往。
方知意深吸一口气：“我明白，心怀怜悯，是不可能成仙的。”
孙悟空被他这直白的话噎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当真有趣！”
“我以前就想过，能成仙的，无一不是狠辣之辈，而成了高高在上的仙人之后，看世间凡人如同蝼蚁，谁会为了蝼蚁费心费力呢？”
孙悟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盯着方知意，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方知意同样看着他：“但是我却不一样，我如果还想救她，当如何？”
孙悟空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真不怕死啊？嗯，我说的是，彻彻底底的死。”
方知意摊手：“大圣，我活的时间足够久了，真的。”
孙悟空缓缓起身：“先让我验一验你的成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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