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惟陛下圣德浩荡,开武监以育将材。前者兵部合议,谓武监当以德育为先,授忠君爱国之念,次及兵法韬略。臣反复思量,窃以为此议虽谋国深心,然于武监教学殊有未合,故敢陈愚见,伏请圣裁。”
苏泽首先搬出实学:
“武监之学,重在实学,首宜重智育。”
“查武监学制,仅限两年。若先德育而后智育,则生员无暇深究军务。兵法韬略,乃实学之要。如料敌庙算、布阵行军,皆为战场胜负之枢机。此等知识,非精研不能奏效。”
“定远伯戚继光进献《纪效新书》,足为教学之本。臣愚以为,武监之旨,在于速成干才,非为空谈。若耽于仁义忠孝之辩,反损实学之基。”
紧接着苏泽又提出了预科的构想。
“论德育之重,当别为预科,非可混一。”
“臣非轻德育也。仁义忠孝,固为立身之本,然心智已熟者,道德之教可权以他途。请置未满十四岁者于国子监预科,专授四民道德、君臣大义,期年为期;俟年满十四,方入武监就学。如此,幼者先正其心,长者后习其事,两者各得其所。”
苏泽提出了自己的教育观:
“臣观今日京师,商贾云集,百业繁兴,人心之变,非复从前。此诚古今所未有之大变局,教育之道,亦当与世推移。”
“若拘执旧章,唯德育是重,恐致群臣士子效仿,推之于各地讲学,则实学新制将亡于空谈。故智育之重,非仅武监一事,实关国朝兴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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