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想法?”
苏泽吸了一口气,对着高拱说道:
“师相,若是您对当今谈玄务虚的心学不满,光靠禁令是禁不住的,若是要改变士林风气,唯有提出一套新的学术来批判心学,唯有思想能战胜思想。”
高拱沉默了。
读遍经史子集的高拱,当然明白苏泽说的道理。
虽然从秦汉以来都在说儒学,但是让秦汉的儒者和大明儒者对话,怕是双方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儒学就是一个皮,历朝历代都有自己的新儒学,儒学的发展就是一派取代一派。
汉代有古文派和今文派之争,唐代有经学派和疑古革新派之争,至于宋代那就是儒学各流派的大争之世,什么理学、洛学、关学、王安石新学,互相之间打得狗脑子都要出来了。
高拱苦笑了一下说道:
“你这厮好生狂言,开宗立派的大宗师岂是这么容易当的?”
高拱是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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