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正色说道:

        “一甫兄正在写房山县矿工的报告。”

        “自从房山重新开矿之后,官矿私矿日益火热,但是房山县的矿洞事故不断,当地官府还多次隐瞒事故。”

        “一甫兄和几名同年潜入房山县,房山官矿挖掘不当,发生了燃气爆炸,一下子死了十个矿工,当地县衙不仅帮着矿监瞒报,没有上报工部,还将几个准备去京师告状的死者家属给抓进了大牢。”

        “官矿尚且如此,私矿就更可怕了。”

        “房山一座私矿奴役矿工,将二十三名矿工囚禁在矿山挖矿。”

        “为了防止矿工逃跑,这家私矿的矿主丧心病狂,用绳索将矿工捆住,后来这座矿洞发生燃气爆炸,二十三名矿工本有机会逃生,却因被绳索所困全部葬身矿内。”

        “房山的县令得到消息,也只是关闭这座私矿,根本没有追责矿主。”

        沈一贯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拍桌道:

        “岂有此理!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房山县竟然发生这样的罪行!”

        沈一贯接着说道:“等等,子霖兄,你的意思是,一甫兄能让同年不要薪水帮他做事,就是因为他要在报纸上宣扬公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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