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和压力瞬间袭来,程之韵的指尖微微发凉。
这一把,她押上了全部。
她转过身,重新面对着顾文珏。
“顾文珏,你告诉我,按你的法子,我们什么时候能攒够钱,去京城打探消息?什么时候能让你父亲的案子有沉冤得雪的一天?”
“靠你上山打几只兔子?还是靠嫂子多绣几块帕子?”
“你的路,是读书人的路,是君子之道。这条路光明正大,却救不了我们。现在,我想试试我的路。”
“况且这棉花我自有办法,不会花家里的一分钱。”她的话,字字诛心。
顾文珏的身体晃了晃,脸色苍白如纸。
是啊,他的路已经断了。从父兄被押赴刑场的那一刻起,就断了。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学识,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一文不值。
林颂宜捂着嘴,无声地哭泣,觉得是自己无用,照顾不好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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