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道上由闻绣云送过来的沈殊,身形单薄,入了轿内。
闻绣云并未多言,点头示意,王栖云行了一礼,便率着众人返回洛青。
车马迟迟,道上有些颠簸,恰如沈殊此刻的心境。
她在同师父告别时未曾哭过,但真正入了轿子,一点点向着那座她完全陌生的洛青行去,一种对未来的不安如水般将她漫过,让她心渐渐沉了下去。
“可还好?”
这声音自耳边传来,是王栖云靠到轿子边上,掀开帘子低声问了一句。
这声音宽厚而平和,让沈殊想起初次见面时,王栖云领着他在洛青看看,两人都不善言辞,到最后渐渐沉默下来。
那时到了荡霞峰,王栖云见她兴致低了,也是这般问了一句。
沈殊不知如何作答,对方却径直去了殿中,不理会她。
她自知师门势弱,还要仰仗大赤,只当对方轻贱自己,仅剩的自尊被掷到了泥里,但仍不敢显露情绪,只是候在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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