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继续喝酒,聊着过去的事。
聊到在纳市的时候,他们怎么从小混混一步步爬上来。
聊到那些已经死去的兄弟,孔强江、严学奇、大毛,还有更早的一些人。
聊到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刻,枪林弹雨中的生死一瞬。
“你知道吗?”花鸡突然说,“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没有走这条路,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可能在工地搬砖。”杨鸣说。
“也可能在开出租车。”花鸡说,“每天接送不同的客人,听他们讲各种故事。”
“那样的生活你过得了?”
“过不了。”花鸡坦然地说,“我这种人,注定就是这个命。从第一次拿刀的时候,就回不了头了。”
夜深了,店外的国道上偶尔有大货车经过,车灯扫过窗户,在墙上投下移动的光影。
两人已经喝了两箱啤酒,桌上的烤串也吃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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