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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浅驼县城某小区的一间屋子里,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
莫老三脸色铁青,像一头受伤的困兽瘫在沙发上,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瞪着缩在角落的儿子莫栓,眼神里竟透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你个败家畜生!”莫老三猛地一拍沙发扶手,声音嘶哑,“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那钱能拖就拖!能赖就赖!你他娘的倒好!耳朵塞驴毛了?!昨天跟抢着去投胎似的,巴巴地把好不容易借来的三万块,全他妈塞给了黑虎那个瘟神!今天呢?今天黑虎就被抓了!连老窝都让人端了!你……你这是要把老子活活气死啊!”他捂着胸口,气得几乎背过气去。
莫栓的脸扭曲着,带着不甘和一丝侥幸:“爹!我……我哪能想到他会栽啊!黑虎……黑虎在县里多大的势力!说不定……说不定过两天就出来了!他都答应帮咱们收拾莫天扬那个小杂种了,他肯定能办到……”
“滚你妈的蛋!”莫老三抓起一个靠枕狠狠砸过去,气得浑身发抖,“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姐夫今早刚打电话过来!这次是沛川市里直接派下来的专案组!别说黑虎!就是他手下那些虾兵蟹将,一个都没跑了!他不吃枪子儿就是祖坟冒青烟了!还等他出来?等你妈个腿!老子……老子算是让你这个小畜生彻底坑死了!那三万块啊!那可是借的高利贷!”莫老三捶胸顿足,悔恨交加。
莫栓如遭雷击,彻底傻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恐:“爹……爹!不可能吧?沛川……沛川市里的人,怎么会……怎么会专门来咱们这破地方抓人?”
“我他妈怎么知道?!”莫老三喘着粗气,眼神怨毒,“他得罪的人海了去了!不知道多少人日日夜夜盼着他死!”
“会不会……”莫栓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发颤,“会不会是莫天扬那个小畜生……”
“放屁!”莫老三狠狠啐了一口,像看白痴一样瞪着儿子,“他?他连村里人都认不全!还市里的大人物?他算个屁!”
莫栓眼眸中满是茫然,他不知道黑虎到底得罪了谁,让他的几万块打了水漂,其实不说是他不知道,就是黑虎本人也不知道,他根本想不出因为莫天扬这个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威胁的小人物阴沟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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