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阳谨慎起来,手里拿着枪朝着里面摸去。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跟在陈光阳左右,警戒的看着四周。
陈光阳蹲下身,糙手捻起地上一撮粘着黑毛的湿土,放鼻尖下吸了吸。一股子带着铁锈味的腥臊直冲脑门儿!
“嗬…新鲜狼粪,刚拉的!还掺着血丝儿!”
他抬眼,那眼神跟磨快的剔骨刀似的,唰地刮向林子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墨绿,“这帮瘪犊子,刚开过荤!”
风擦着苞米叶子尖儿呜噜呜噜滚过。
卷起一阵掺着碎叶沫子、牲口粪臭气的凉风。
大屁眼子喉咙里“呜呜”的压嗓低吼就没停过,一身黑缎子似的毛根根炸起,尾巴跟铁棍似的死死夹在腚沟里。
小屁眼子年纪轻,那股子火气更盛,爪子烦躁地刨着地,翻出底下腥湿的黑泥。
张有贵猫在几丈外的土坡后头,俩腿肚子转筋转得快赶上电风扇,冷汗顺着鬓角小溪似的淌进领口,糊了一脖子。
他手里攥着杆生锈的土铳,指头关节捏得青白,眼珠子却死死黏在陈光阳和他那两条煞气腾腾的猎狗身上,大气儿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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