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胎心就要没了,这当娘的硬是跟有感应似的,憋着最后一股劲儿自己往下挣!我们仨大夫都差点没按住她!”
他抹了把额头的油汗,唾沫星子横飞:“血哗哗的流,跟开了水龙头似的!那血袋挂了一个又一个!人硬是吊住了那口气儿没散!”
他喘匀了气,冲着外面摆摆手,总算吐了句顺溜的:“没大事了!血止住了!命保住了!子宫也保住了!就是伤了大元气,得好好养半年!”
这话像开闸放水,紧绷的弦“嘣”一声断了。沈知川彻底软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沈知霜靠在墙上,捂着脸的手放下来,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扬。
陈光阳一直绷紧的肩膀终于松了些许。
但还是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医生:“那啥,医生多谢谢了!”
王老蔫大夫喷着唾沫星子比划完小凤那死里逃生的惊险劲儿,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两个护士推着一架刷着白漆、带着轱辘的病床出来。
张小凤躺在上面,一张脸跟糊了层白灰似的,半点血色都没有,嘴唇都透着青,闭着眼像是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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