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被陈光阳那一嗓子吼得仿佛抖了三抖。
走廊里只剩下沈知川被箍在墙边像漏气风箱似的“嗬嗬”声,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媳妇沈知霜靠在墙根儿,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嘴唇哆嗦着没出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这时候老丈人和丈母娘也来了。
互相搀着,脸灰败得像糊了层纸浆子,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小凤子的娘家人也让二埋汰给信儿了,还在路上呢。
又是一阵死寂,只有手术室里传出器械碰撞的冷硬脆响。
还有张小凤那偶尔压制不住的、漏出来的痛苦呜咽,听着人骨头缝都发寒。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啪”一声灭了!
门缝里探出个脑袋,还是刚才那个戴歪了帽子的护士,小脸比口罩还白,眼珠子带着后怕,哑着嗓子吼了一句:“缝针呢!孩子……掏出来了!是个带把儿的!先拎出来给你们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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