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阳听得这声音耳熟,手上没松劲儿,俯下身子,借着月光仔细瞅那被泥糊了半拉的肿眼泡宽脸的瘪犊子。
正是隔壁村那成天偷鸡摸狗的光棍刘二林是谁!
“草!是你个瘪犊子?”
陈光阳这火气“噌”地又窜高一截,膝盖往下狠狠一压,“你他妈穷疯了?敢他妈偷这救命的棚布?!还拿把刀?!”
三瘸子感觉脊梁骨快断了,嚎得更凄惨:“嗷……!饶命啊哥!鬼迷心窍了!是真没辙!屋都漏八瓣儿了……看这塑料布崭新……就……”
“放你娘的罗圈屁!”陈光阳打断他的嚎丧,声音冷得像老林子里的冻土,“穷你找我!找队长!偷到我头上?还他妈动刀?!”
他扭脸瞥了眼旁边草棵子上那卷完好无损的塑料布。
他松了口气,嘴上却更狠:“东西没糟践算你祖坟冒青烟!但凡破个窟窿,老子把你零碎卖了也他妈填不上!”
屯子口的狗吠和人声由远及近。
三狗子攥着根烧火棍、沈知霜提着风灯,王大拐、二埋汰带着一帮拎着铁锹扁担的村民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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