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着公安制服的男人从调度室方向大步走来,右手看似随意地垂在身侧,但肩膀不自然的紧绷暴露了他正在摸枪的动作。

        陈光阳的后背瞬间绷紧,湿冷的汗水顺着脊椎往下淌。

        “同志辛苦了。”公安在五步外站定,帽檐下的眼睛格外冰冷。

        “局里面派我来接应。”他的视线扫过被铐住的老周,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陈光阳咧嘴笑了,左手悄悄调整了王八盒子的握姿,然后看向了这个三角眼公安:“局里面咋说的?”

        他故意让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右脚却已经微微后撤半步,做好了发力准备。

        “说你在林场……”公安的话戛然而止。

        这个信号让公安的眼神骤然锋利。

        陈光阳的肌肉在衣服下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他闻到了铁锈味,不是来自老周腹部的枪伤,而是站台尽头那节运生铁的车皮。

        三米开外有堆捆扎好的松木,再往后是亮着红灯的调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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