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半分钟,最先嗅到味的泥鳅就扭着身子游回来。
这玩意儿贪吃的很,细长的身子挤在筐口争食,尾巴拍得水面噼啪响。
陈光阳屏住呼吸,手臂肌肉缓缓绷紧。
“走你!”柳条筐猛地往上一提,水珠顺着篾条缝隙哗啦啦往下淌。
筐底二十多条泥鳅疯狂扭动,有的直接从缝隙里钻出去,啪嗒掉回水里。
陈光阳赶紧把筐扣在岸边的麻袋里面,大屁眼子兴奋地扑上来,被他一脚蹬开:“再嘚瑟晚上没你份!”
狗子委屈地呜咽两声,趴在一旁盯着不断鼓动的柳条筐,好像在说:“你咋这么不银翼呢?”
第二筐收获更好,捞上来条罕见的金鳞泥鳅。
这玩意儿在屯子里叫“金线鳅”,据说炖汤能治小孩尿炕。
陈光阳掐着鳅头拎起来,阳光下那金线从鳃边一直延伸到尾巴尖,跟用毛笔描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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