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阳气得直跺脚,泥鳅群轰然散开。
有两条慌不择路,竟顺着他的腿毛往上爬。凉丝丝的触感顺着小腿往上蹿,他赶紧弯腰去抓,结果裤衩里灌进去一兜水。
“我操!”冰凉的溪水激得他原地蹦高,柳条筐脱手砸在水里。
大屁眼子以为主人在玩什么游戏,兴奋地扑上来扒他裤腿。一人一狗在浅滩上扑腾,惊得岸边树上的松鸦扑棱棱飞走。
等闹够了,陈光阳瘫在岸边晒太阳。裤衩湿哒哒地贴在身上,他也不急着换,随手揪了根草茎叼着。
水洼里的泥鳅已经安静下来,偶尔甩下尾巴溅起水花。
他眯着眼数了数战利品,金线鳅单独装了一个麻袋里面,普通泥鳅少说有三四十斤。
那仨河蚌在阳光下微微开合,吐出的水柱在浅水里画出小漩涡。
日头渐渐西沉,陈光阳把猎物装进蛇皮袋。
大屁眼子凑过来闻了闻,被他用湿裤子抽了下鼻子:“滚蛋,晚上给你留鱼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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