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卷着黄烟停在沙坑边,赵卫东跳下车就瞧见陈光阳浑身糊满泥浆子,活像刚从龙王爷家串门回来。
裤腿还滴滴答答淌着黑水,裤腿子边上扎着几根芦苇刺。
“光阳同志,你这是……“夏红军眼镜片后头的小眼睛瞪得溜圆。
陈光阳把鱼往地上一摔,溅起泥点子崩到赵卫东裤腿上:“领导们来得正好,我刚给砂石厂清淤呢!这破地方要想复产,没个三五年整治白扯。“
赵卫东瞅着淤泥里扑腾的鲤鱼,嘴角抽了抽。
这他妈哪是清淤,分明是摸鱼来了!
但看破不说破,他掏出中华烟递过去:“先擦把脸,有要紧事商量。“
陈光阳就着车后视镜抹泥巴,
镜子里有个戴眼镜的干部正在和夏红军咬耳朵。
那干部拎着地质锤,工作服兜里露出半截图纸……
果然是冲金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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