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阳猫着腰往第三个沙坑摸,那里积水最深,芦苇长得比人还高,枯黄的杆子上还挂着去年秋天的棉絮似的芦花。
忽然听见“扑棱棱“一阵响,七八只绿头鸭从水洼里惊起。
陈光阳抬枪就射!
“砰“的一声闷响。
子弹在空气里划出灼热的轨迹。
领头那只公鸭应声栽下来,墨绿色的脖子软绵绵耷拉着,像条破布带子。
“操,偏了!“陈光阳啐了口唾沫。
他本来瞄准的是后面那只肥母鸭,结果子弹擦着公鸭翅膀过去,反倒把这家伙吓晕了头,自己撞在弹道上。
大屁眼子不在身边,捡猎物的活儿得自己干。
陈光阳深一脚浅一脚往水洼走,胶鞋陷进淤泥里“咕叽“直响。
芦苇根扎得脚底板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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