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家陈光阳大度!那是夏红军顾全我的老脸按住了没当场削死你!你还敢跑这儿来告黑状?!啊?!”
他又狠狠踹了一脚地上的外甥,如同踹一摊烂泥:“我他妈真想不通,老郑家怎么出了你这个光会得瑟裤裆的玩意儿!”
江寒彻底被打傻了、骂懵了。
舅舅的话像一颗颗冰凉的子弹打在他早已崩溃的精神上。
撬墙角挖到的不是艳遇,而是鬼门关?
那个不起眼的陈光阳,竟然是舅舅的恩人?是连夏红军都得称兄道弟、能让县公安局围着他转的人物?自己这……这岂不是在坟头蹦迪,纯属找死?!
一股前所未有的、比刚才在泥坑里学狗叫更深的寒意。
像毒蛇一样从脊椎骨爬上来,冻得他牙齿打颤。
他终于明白,舅舅的暴怒不是嫌他没用,而是真真切切地在……救他!或者说,在恐惧陈光阳可能的报复。
“舅…舅…我知道错了…呜呜…我真不知道啊…”江寒蜷缩在地上,鼻涕眼泪血水混着污泥糊了一脸,绝望地哀嚎。
郑国栋打累了,喘着粗气坐回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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