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淡淡的柏叶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固涩收敛之息飘散开,酒液是纯净的琥珀色,异常透亮。

        “‘夜安固脬酒’!”程大牛逼咧嘴嘿嘿一笑,带着点过来人的狎昵。

        “听听这名字就知道带劲儿!主料是啥?金樱子、芡实!配上益智仁、锁阳、沙苑子!这酒啊,讲究的就是一个‘收得住’!”

        他意有所指地用手在下半身位置比划了个束紧的姿势。

        “老头那前头那个什么腺的糟心事儿,尿频、尿急、尿不净!半夜三更爬不起来,翻来覆去折腾三五回睡不着,能把老伴儿烦得想拿鞋底子呼他!这酒喝了,保管像给那不听招呼的地方勒上根规矩的裤腰带!让它懂点分寸,兜得住!想找茅房的时候,别跟火烧眉毛似的急!这一觉啊,能睡到大天亮才醒才叫舒坦!老伴儿都省心得给你加个荷包蛋!”

        陈光阳听得忍不住一拍大腿,朗声道:“绝了!程大牛逼!你这三种药酒,简直量身定做的贴心小棉袄!筋是筋,骨是骨,肚子里头的‘老房子’是‘老房子’,下面那点烦人‘水泡子’规矩也管住了!全乎了!齐活儿了!成,就这三样!”

        程大牛逼咧开他那口标志性的大黄牙,得意洋洋地揉着下巴颏,摇头晃脑:“老头子我尿性不?这配伍!这火候!别说东风县,省城那些个坐堂把脉的老家伙,论起配这专打老头子们死穴绝户点、又合脾胃的药酒,都得给咱竖个大拇哥,恭恭敬敬喊声‘祖师爷’!”

        陈光阳终于明白了,为啥人家叫程大牛逼了!

        果然是有一手。

        随后陈光阳找来了十五个玻璃酒瓶,然后将这“龙骨酒”“还阳酒”和“夜安酒”全都装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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