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只最沉的狼獾提溜起来,想转移话题,“去,叫你妈找个大盆,晚上炖獾子肉。”
二虎却像没听见后半句,蹬蹬蹬跑近几步,小鼻子还嗅了嗅獾子皮毛的腥气,嘴里却紧抓着主题不放:“那三狗叔脑袋上那个包,是不是让光腚老娘们的盆敲的?我瞅着比小雀儿扎针的包都大!她使多大劲啊?”
这细节描绘得过于具体,陈光阳眼前瞬间闪过那位黑黄脸老娘们挥着花布脸盆、怒目圆睁如金刚的剽悍身姿。
以及那声震耳欲聋的“哐当”声。
二埋汰砸得眼冒金星的画面生动再现。
陈光阳喉头滚动了一下,想训斥儿子没大没小,可对着那张天真无邪还带着点崇拜老娘们战斗力的小脸,愣是没吼出来。
“小孩子别打听大人的事!”
陈光阳加重了语气,试图靠行动压力破局。
他提着两只狼獾作势要往屋里走,步伐沉重。
二虎跟在屁股后面,像个小尾巴,嘀嘀咕咕:“不让打听还说漏了……水泡子、老娘们、光腚洗澡……还不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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