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流这点血,对一个亡命徒来说根本不算啥。

        但这留下的踪迹,在黑水彪自己看来或许是逃命的无奈,在陈光阳眼中,却是索命的阎王帖!

        林子里异常寂静,刚才的枪声惊起的鸟雀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陈光阳压抑的呼吸和踩踏腐叶的沙沙声。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搏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高度的专注和即将终结威胁的亢奋。

        阳光艰难地穿透树冠,在地面上投下大小不一、摇曳不定的光斑,光与影的界限模糊不清,宛如一张巨大的迷网。

        又往前追了百十米,血迹断断续续,指向更深的山坳。

        前方林地变得更加杂乱,碗口粗的倒木、纠缠的藤蔓和半人高的灌木丛成了天然的障碍。

        血迹绕过了一丛茂密的榛柴棵子,消失在一块布满青苔的巨石后面。

        陈光阳身形一顿,猛地猫腰,敏捷地闪到一棵粗壮的老红松树干后。

        多年的打猎经验和战场嗅觉告诉他。

        前面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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