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以为傲的书本知识和针刺技巧,在这个小娃娃娃娃玄之又玄的“解疙瘩”实践和孙大夫那不可思议的信任下,轰然倒塌,碎成了齑粉。
那种挫败感和颠覆感,几乎让他站立不稳。
他一直信奉的标准流程、首选穴位,在真正的病理气机流转面前,竟成了引祸的根源?
“丫头,稳住!现在跟着我的口令,缓缓提针…”孙大夫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深深的赞许,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对…慢慢往上提,动作要轻柔…再捻一下…好!好!可以轻轻起出来了!”孙大夫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小雀儿的手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引着他的神经。
小雀儿依言而行,小手仿佛天生就知道何时该用力、何时该收势。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逆着捻转的力道,带着如同轻轻从水中拈起一片花瓣般的轻柔与虔诚,将那根银针缓缓地从“太冲穴”中拔出。
护士的左脚似乎微不可查地舒展了一下,再无任何不适。
孙大夫立刻接过针,另一只手迅速在那针眼周围轻柔地按揉了几下。
他亲自再次搭脉,片刻后,严肃清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长须微颤:“脉象已缓!虽然还很细弱,但那股冲逆的劲头下去了!好!丫头啊,你这一针,妙手回春!救人一命!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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