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子亦步亦趋地跟着陈光阳,连喘气都压着点声。

        陈光阳走得很慢,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在灌木丛、乱石和树根缝隙间来回扫动。

        耳朵支棱着,捕捉着任何一丝不属于山林的细微动静……

        风掠过树叶的沙沙声,枯枝偶尔折断的脆响,甚至脚底下烂叶子被挤压的声音,都被他自动过滤掉。

        突然,前方茂密的灌木丛深处传来极其轻微的“唦啦”一声,像是爪子挠了一下地。

        陈光阳立刻停住脚步,左手猛地朝后做了个“噤声停住”的手势。

        三狗子一个激灵,立刻定在原地,连眼皮都不敢眨了。

        陈光阳的眼神锁定了前方一簇格外浓密、叶子油亮的刺笼灌木。

        那油亮的叶子后面,似乎有东西极轻微地动了一下。他缓缓地,缓缓地举起了手里的半自动步枪,肩膀微微下沉,身体绷成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他没用眼睛去瞄那简陋的准星,纯粹是靠着无数次在山林里生与死淬炼出的直觉,感觉着目标的方向和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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