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哥!”三狗子指着前面一个陡峭的山坳,“就那砬子后面!下了这道沟,再爬上去就是东坡!”

        陈光阳“吁”了一声勒住马,跳下车。

        山坳里一股子沁人的凉气裹着水汽扑面而来,下面果然是一条草木异常繁茂的深沟,光线幽暗。

        “车就撂这儿,绑瓷实了!”陈光阳把缰绳缠在一棵粗壮的老柞树上,打了个死结。

        他抄起家伙,“走!二埋汰开路,三狗子中间,我压后!都给我把招子放亮点!”

        二埋汰应了一声,挥舞着砍刀,拨开一人多高的杂草和横生的灌木,劈出一条勉强下脚的道。

        三狗子抱着麻袋紧跟,深一脚浅一脚。

        陈光阳端着枪走在最后,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周围每一片可疑的晃动阴影,耳朵捕捉着林子里最细微的声响。

        两只猎狗紧贴着他,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呜”低吼,时不时低头在草根树根处嗅嗅,又警惕地抬起脑袋。

        下到沟底,更觉湿滑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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