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进山的目标……给父亲采的草药。
一路被野猪追赶,被父亲喝骂,然后是和饿狼的生死搏杀,这包草药始终被压在他小小的身体下侧,护在两人之间。
他低着头,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试图将那露出来的草药叶子小心翼翼地拨弄进去,动作笨拙又认真,像个做错事又急于弥补的孩子。
“药……糊了点……”他终于开口,声音还带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哽咽,却又被他死死地压在了喉咙深处,只剩下一点微不可闻的尾音震颤。
他不敢抬头看父亲,只盯着那包草药,仿佛那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采时……是好的……”
那紧紧咬着下唇的细微动作,和他那沾满血污、却拼命想整理好药草的动作,落在陈光阳眼里,比任何撕心裂肺的哭嚎都更有力量。
那股犟劲儿,像石头缝里挤出来的草根。
“没断骨,皮肉伤,糊了也管用!”陈光阳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要挥走眼前这让他心窝子酸胀的一幕。
他吸了口林子里带着浓郁血腥味的凉气,肋骨被撞得还阵阵发疼。
“我儿子够牛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