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气比屋外的北风更刺骨,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小瘪犊子!”陈光阳低声骂了一句,那骂声里没有愤怒,只有彻头彻尾的惊惧和担忧。“他特么还得带上枪了!”
白天才经历了儿子二虎被劫持、自己浴血夺刀的凶险,晚上又被不明身份的流氓半路劫道,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透着血腥和混乱。
此刻,大龙带着致命武器闯入山林,后果不堪设想!
“大龙啊!你个傻小子!”陈光阳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媳妇,我去上山找大龙啊。”
陈光阳冲回东屋炕边,他一把抄起那支冷硬沉重的半自动步枪。
沉重的枪身擦过他胳膊的伤口,那刚凝上不久的痂瞬间被蹭裂,一丝湿热的刺痛传来,鲜红的血立刻在纱布上洇开小片。
但他浑然不觉,剧烈的动作扯得伤口更像被火燎了一下,钻心的疼痛混合着极致的担忧,反而化作一股近乎狂暴的力量。
“等我!”他只低吼出这两个字,人已如一头被激怒的、带着伤的豹子,朝着敞开的大门猛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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