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陈光阳用下巴蹭着儿子汗涔涔的头心,声音更低了些,带着点平时没有的、不易察觉的哄劲儿,“跟爹说说,当时那杂碎勒你脖子,你咋想的?还敢反咬一口?尿性!比你爹小时候还胆肥!”
他没问怕不怕,问胆儿肥。
这是二虎能接住的茬儿。
小身子在他怀里动了一下。
二虎闷了好一会儿,才从汗衫里抬起半张脸,小脸还煞白,汗珠混着泪渍和灰土.
但那双虎眼眨了眨,没了平时乱转的精光.
直勾勾的,有点呆滞,可深处还埋着火种。
“他…他说爹来了!让我骂爹!”二虎吸溜了一下鼻子,声音带着点哑。
汗珠顺着鼻梁往下滑,“我…我他娘的才不骂爹!他……他还拿刀顶我!凉飕飕的!我憋屈!”
“我就想着…想着爹教我的,别人欺负到头上了,甭管谁,得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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