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卓当年就是这等人,一次意外落水险些溺死之后的转变,先前他以为是赵孟卓惧了,生死面前走一遭,更惧怕死亡的来临,可如今再看来,他惧不假,可惧的应当不是自己的死。

        温明棠问林斐:“你可是要重查这件案子了?凶手可能与这个案子有关?”

        林斐摇头,道了句“不必!”说着,顿了顿,又道,“赵孟卓出事的那个案子是桩银钱贪污案,所有与此案有关的官员都死于宴席酒后的一把火里了。”

        温明棠:“……”

        两人再次沉默了下来,这件事已不必再问了,显然是为了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安静了片刻之后,林斐看着她,再次开口了:“近些时日,或许会有贵人寻你。所有应对,有甚说甚,毋需隐瞒。”

        温明棠点头,“嗯”了一声,道:“我本也什么都不知的。”

        看着一步开外的女孩子,林斐的目光落到了她额前厚重的刘海,以及头顶发髻上那一支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木簪上,顿了片刻之后,他道:“夏日炎热,我时常看你头上那帘子捂出了一头的汗,待此事了了,可以将这帘子去了。”

        不等温明棠接话,他略略一顿,又继续说了下去:“城东绮衣阁里的老裁缝做衣衫做的很是不错,我母亲这些年替我藏了不少丝绢布帛,有些是宫中御赐的,有些则是自姑苏余杭那里买来的,可以做上不少漂亮衣衫了。”

        温明棠听到这里,心中突地一滞:往日里,他的举动还能以各种由头解释,可今日这一席话,还能如何解释?哪个大理寺少卿会同公厨师傅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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