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奴班小屋,空气中弥漫着伤药和霉混合的气味。

        她趴在硬木板床上,咬着牙,背上是一片火辣辣的鞭痕。

        一个同样稚嫩,却异常冷静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给她涂抹着廉价的药膏,动作很轻。

        那时,她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只是透过墙壁上一道小小的裂缝,呆呆地看着外面偶尔走过的、衣着光鲜的‘正常人’。

        “——修罗,我就是想不明白,”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为什么我们生下来就是奴?为什么我们的父母要把我们生下来?既然生下来就是半妖,要受尽这人世间所有的苦——那还不如从来就没来过。真羡慕那些人啊,可以自由自在的——”

        给她涂药的手顿了顿,然后更加轻柔。

        过了一会儿,她扭过头,看向那个沉默的、有着淡金色瞳孔的同伴,带着一丝茫然的期待问道:“修罗——你希望你以后的主人,是什么样的?”

        ——

        思绪如潮水般涌来,又迅速退去,宗赤瞳看着眼前身影模糊难辨、刀光如同月华般流转的沈修罗,看着她那双依旧清澈冷静的淡金狐瞳——那凝聚起来的、决绝疯狂的罡气,如同被戳破的气囊,倏然散去。

        所有的力气仿佛也随之被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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