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关上,沈苍撤去了罡气护罩,沈修罗也收起了幻术。狱丞连忙迎上来,小心翼翼地引着沈天往前走。

        直到三人走出了府衙,沈苍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疑惑,低声问道:“少主,那丁和说的也不无道理,费雷钧在泰天府乃至青州经营多年,关系盘根错节,活动能力极强,若无真凭实据,仅靠丁和一人攀咬,恐怕难以将其定罪。”

        沈天闻言,洒然一笑,反问道:“老沈,你仔细想想,金穗仙种一案,祸及青州,震动朝野,捅破了天,结果在泰天府这边折腾了这么久,只抓住丁和这么一个小人物定罪,你觉得上面会满意吗?那位崔御史与北司的王千户,会就此善罢甘休?”

        沈苍一愣,若有所思。

        “更何况,”沈天目光扫过府衙威严的屋檐,眼神洞悉世情:“此案坑害了泰天府多少世家权贵、富户耕农?他们的损失谁来赔?怒火谁来平?丁家这点微薄的家底,塞牙缝都不够,怎么够分给那些嗷嗷待哺、等着补偿和泄愤的苦主?”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正笼罩在一片瓢泼大雨之中。

        雨幕如织,将天地染成一片灰蒙。

        某条幽深僻静的小巷深处,一家不起眼的“听雨轩”茶馆二楼雅间内,却是温暖干燥,茶香袅袅。

        沈八达一身低调的藏青色常服,并未着蟒袍,但久居高位养成的深沉气度依旧迫人。

        他端坐在紫檀木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平静地看着对面的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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