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坚沉着脸,面无表情道:“我身后几位武师都在场,他们修为七品,能在雾中勉强视物,且当时有柳家护卫与几位公子亲耳听见,掳人者中,有沈少的声音。”

        沈天不由摇头:“这就更可笑了,仅凭几句‘听到声音’的指证,就要定我沈天的罪?天下可有这般道理?”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所谓捉贼拿赃!我沈天乃朝廷在册御器师,北司靖魔府总旗!柳明轩区区一个上舍生,我与他有何深仇大恨,要行此极端之事?杜总捕头办案,莫非都是如此草率?”

        杜坚早有预料,转向身后一群人,沉声询问:“你们前夜在醉仙楼外,可曾看清楚了?听得真切?掳走柳明轩的,是否就是这位沈少?”

        那柳府的几名护卫,尤其受伤的两人,当即指着沈天,声音带着恐惧与恨意:“就是他!绝不会错!虽然当时有雾,可轮廓还是看得清的,还有最后那声‘撤’我们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他的声音!化成灰我也认得!”

        只是那几个昨夜与柳明轩同席的纨绔子弟,却已面色煞白,血色褪尽。

        只因沈天的目光已经往他们扫了过来,那视线冰冷中带着一丝戏谑,让几人感觉似被毒蛇盯上。

        他们想起江滩上柳明轩那冰冷僵硬的尸体,想起沈天的无法无天、心狠手辣,还有动辄沉江的凶名,哪里还敢指认?一个个头摇得像拨浪鼓,争先恐后地矢口否认:

        “没~没听清!雾太大了!”

        “是啊,乱糟糟的,只听到打斗声,哪分得清谁是谁?”

        “我们当时被震晕了,什么都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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