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之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与铁锈气息。沈天闭目靠墙而坐,不过半刻光景,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知府孙茂带着几名府衙官吏匆匆涌入到牢房门口。
“沈少!沈少您受委屈了!下官怠慢,下官怠慢了啊!”
孙茂隔着栅栏便深深作揖,他的前襟被汗浸透了一片深色,脸上堆满了谄媚,也没有了半点喂鸟时的从容。
他一边忙不迭地挥手示意狱卒开门,一边说话:“快,快请沈少出来!你们怎么做事的?简直荒唐透顶!沈少,下官近日公务繁冗,竟不知底下人闹出这等乱子,让您受了这无妄之灾,实在是委屈您了,下官已让人备下薄酒,稍后自罚三杯,给您赔礼谢罪!”
随着铁锁哗啦一声打开,旁边牢房里的谢映秋与赵无尘看得目瞪口呆。
谢映秋那布满血丝的眼眸死死盯着知府近乎卑微的姿态,又转向气定神闲的沈天,心中翻江倒海。
这是怎么回事?沈家不是大厦将倾了吗?知府方才还把此子关入牢里,现在却亲自过来赔罪,言辞谄媚。
沈天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同时凝神观察着孙茂:“府尊大人客气了!些许波折倒也无妨,只是您既已亲自过来,不如就趁此时开堂,将这桩案子审一审,也好了断清楚。”
“无需再审!无需再审!”
孙茂连连摆手,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斩钉截铁,“案情简单明了,事实确凿无比!沈少您身为御器师,面对此等暴行,奋起自卫,不仅无罪,实乃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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