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翻身下马,动作利落,锐利的目光扫过沈天,见他气定神闲,脸上顿时露出真切的笑意,拱手道:“辛苦!沈少昨夜的手段真是果决漂亮,连魏无咎那老阉狗都不得不退避三舍,这份人情,王某记下了!”
沈天也含笑回礼,姿态从容:“王世兄言重了,分内之事。谢学正情绪已然安抚,后续如何撬开她的嘴,拿到关键证据,就全看世兄的手段了。”
王奎点点头,正要迈步踏入牢狱大门,脚步却忽地一顿。
他侧过头,目光似不经意地掠过府衙庭院深处,又落回沈天身上,语气仿佛随口闲聊:“听说你沈家的田庄,是在红桑镇左近?临近庆云县地界?”
“正是。”沈天颔首确认,“虽属泰天府辖地,但日常采买交易,反倒与庆云县城往来更密。”
“哦?”王奎唇角勾起一抹极浅淡,却意味深长的笑意,“那你家庄子上,如今有多少亲卫、家丁、连同庄户人家,合计多少口人?”
沈天虽不明其突然问及田庄人口的用意,仍据实以告:“亲卫四人,家丁十人,庄户二百七十户,男女老少约一千七百五十七口。”
这二百七十户除了佃租他家的田地耕种外,还要务桑种茶,其中小半务桑,大半种茶。
另还有三十个男女仆人,就不用细说了。
王奎听罢,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告诫的意味:“这点人手,应付寻常的流寇匪患尚可,可若遇魔灾骤起,或是豪强蓄意寻衅围攻,怕是捉襟见肘,难以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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