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消失后,巷口恢复了平静,只有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林默走到巷口,借着月光查看地面,只发现几个浅浅的脚印,脚尖朝向老街深处,像是在暗示什么。

        “他想告诉我们什么?”陈念不解,“既不攻击,也不说话,就为了让我们看一眼?”

        林默蹲下身,指尖抚过脚印旁的泥土,那里沾着一丝极细的绿色粉末,凑近一闻,果然有股草木清香,和黑衣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这是‘醒神草’的粉末,能安神,驱邪祟。”他认出这是通灵册里记载的草药,“他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却穿着夜行衣,深夜出现在老街,还留下醒神草粉末……林默忽然想起张启山,难道是他遇到了麻烦,派来的人报信?

        “我们去张爷爷说的住处看看。”林默当机立断。张启山说过他住在老街外的废弃磨坊,离这里不过两里地。

        两人带着虎子,借着月光往磨坊赶。越靠近磨坊,空气中的醒神草味就越浓,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林默的心沉了下去,加快了脚步。

        磨坊的木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吱呀”一声开了。屋里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在地,墙角的木箱被撬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正是张启山说过的,张家世代收藏的执念记录册。

        张启山不在屋里,但地上的血迹却越来越浓,一直延伸到磨坊后院。林默和陈念握紧武器,小心翼翼地往后院走。

        后院的老榆树下,躺着一个人,正是张启山!他浑身是血,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旁边还躺着个黑衣人,正是刚才在巷口看到的那个,他背上插着三支黑色的弩箭,已经没了气息,但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醒神草,草叶上沾着血迹。

        “张爷爷!”陈念冲过去,扶起张启山,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林默检查了一下张启山的伤口,匕首没插中要害,但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过去。他又查看了黑衣人的尸体,掀开他的面罩,露出一张年轻的脸,眉眼间竟和张启山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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