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抱紧陶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可我们现在连虎子的下落都不知道,特殊事务处理局的人还在找我们……”
话没说完,芦苇丛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不是风声,是有东西在靠近。林默立刻把陈念拉到身后,抓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警惕地盯着声音来源处。
黑暗中,一道黄色的影子窜了出来,摇着尾巴蹭他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
“虎子!”陈念低呼一声,蹲下身抱住它的脖子。虎子的耳朵缺了块皮,身上沾着泥和血,但眼睛亮得很,看到他们就往怀里钻。
林默松了口气,摸了摸虎子的头,发现它嘴里叼着个东西——是个黑色的证件,上面印着特殊事务处理局的徽章,还有老周的照片和名字。证件夹层里塞着一张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最后阵脚在陈家老宅速去”。
“这是……虎子从老周身上叼来的?”陈念又惊又喜,“陈家老宅?难道是……”
“你家!”林默的心跳漏了一拍。奶奶住的那座带院子的平房,竟然是五行阵的最后一个阵脚!难怪刚才在张家老宅,虎子对那些槐树叶的反应那么强烈,它早就感知到阵法的异动了。
虎子用头蹭了蹭陈念怀里的陶罐,又对着芦苇荡北边低吼两声,像是在催促他们快走。
“特殊事务处理局的人肯定以为我们会躲起来,”林默当机立断,“我们反着来,现在就去陈家老宅。那里是最后一个阵脚,一定有爷爷们留下的后手。”
他把镇魂罐重新捆好,背在身上,又给陈念和虎子各找了根结实的芦苇杆当武器。夜色像墨一样浓,三人一狗借着芦苇的掩护,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老街方向摸去。
越靠近老街,空气里的执念气息就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熟悉的烟火气。李婶面馆的灯还亮着,隐约能听到她和客人的笑谈声;修鞋摊的老冯收了摊,正背着工具箱往家走;甚至还有孩子举着荧光棒在巷口追逐,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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