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让她好过些。
他从来没对谁做过这些。
他是燕国公子,自小便站在云端,向来是旁人仰望着哄着他,何时需要这般放低姿态?
可看着怀里人颤抖着,那些与生俱来的骄傲,好似悄悄化了。
门外的竹若听得心头发怔。
他守在廊下,原以为公子会因阿蛮办事不力动怒,说不定还要她罚跪。
可屏风后传来的,却是公子压得极低的声音。
是他从未听过的语气。
像是在哄人。
这情形,怎么和他预想的全然不同?
阿蛮哭累了,在裴玄怀里昏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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