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的沉默,让裴玄心中有愧。
他抽回手,转身离开,行至门槛,道:“方才是孤莽撞了。那药……你不必用,孤亦不需要。”
裴玄的脚步声消失在廊外,阿蛮的肩膀骤然塌下去。
碗里躺着块酱红色的排骨,是方才他夹给她的。
“吧嗒。”眼泪突然砸在碗沿。
原来这东宫的膳食这样烫嘴,烫得她边嚼边发抖,烫得喉咙里堵着的委屈全化成了咸涩的水,顺着下颌滴进碗里。
她狠狠咬下一口。
深夜,暴雨突然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瓦顶上,阿蛮赤着脚冲进裴玄的寝殿,绣鞋不知何时遗落在长廊上。
她浑身湿透,单薄的中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阿蛮?”
“公子,奴婢怕打雷。”阿蛮的嘴唇微微颤抖,她从小害怕打雷,那个缠着她多年的噩梦里就有这样的惊雷。
裴玄看着她圆润的脚趾赤脚踩在地上,眉头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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