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吐槽,一边试着把一根木棍塞到白石头底下。
“灰白色?”寻一正拿起另一根木棍打算帮忙塞,闻言愣住了。
他举起手里的棍子,凑到眼前仔细瞧了瞧,又歪头看看苟圣手上的,一脸疑惑。
“苟兄,你说什么呢?这木棍颜色多分明,你看这根红木带金线,那根紫的油亮,还有这根黄中泛青……都是顶好的木头啊!何来灰白之说?”
他甚至还用手指点给苟圣看:“这红纹多清晰,紫得这么润泽,黄青交织……多漂亮的颜色!”
苟圣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看去,眼之所及,寻一口中那“红润金线”、“油亮紫气”、“黄青交融”的地方,分明全是深浅不一的灰色。
无非是深灰、浅灰、偏黑的灰、偏白的灰……
他整个人一愣,像是被无形的寒气冻住,背后蹭地冒起一层细密冷汗。
手里的“灰白色”木棍仿佛也变得格外沉重。
他看着寻一那张确信无疑的脸,又看看这片雾气朦胧、色调单一的天地,一股荒谬感和疏离感攫住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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