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幕僚虽早就知晓楚明夷不打算动手杀人,但又真的怕他在盛怒之下失去理智,只得低声道:“太傅特地传信提醒,想来是对此人极为忌惮,我们若是做的太过,难保他不会有什么后手。”
梁朝太傅温观玉三日前就已千里传书,上言:【邬辞云此人生性狡诈,为人处世睚眦必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南行途中务必慎之又慎,以免无端招祸。】
楚明夷刚刚收到信的时候一度以为这是温观玉写的自我介绍。
温观玉自己就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个让他都如临大敌的人,十有八九相当难缠。
楚明夷本不愿给自己树敌,可偏偏今晨一封发自镇国公府的密信又被快马加鞭送到他手中。
写信之人是他的兄长,洋洋洒洒几页纸中,一大半都是对邬辞云的溢美之词,他言明自己其实倾慕邬辞云已久,望楚明夷能看在兄弟情分以礼相待,若能带回一些墨宝和画像慰藉相思更是再好不过。
楚明夷当真是头一回知道自己的亲哥还是个断袖。
若他兄长看上的人当真是光风霁月的君子也便罢了,可他入城之后细细打听了一番,邬辞云府上养着一个不知名姓的小白脸,在外又和平南王世子不清不楚,甚至平南王府宴会当日还带走了一个貌美男宠。
这种拈花惹草四处留情之人,不知在何时何地耍手段媚惑了他兄长,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楚明夷越想越气,他勉强压住心中怒火,冷声吩咐道:“把那个奸佞带进来。”
邬辞云再度被带入正堂之中,她的身形隐隐有些踉跄,刚刚在雪地里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若不是强撑着不愿露怯,估计她现在连站都没办法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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