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林夜,似乎想从他年轻平静的脸上找出些什么破绽或底气:“你就是林夜同学吧?果然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听说你还是江城大学的高材生?应该更明事理,懂得权衡利弊。集团的条件…”
“条件我知道。五十万不可能答应,”林夜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对方的话,“达不到我们的心理预期,不必再谈。至于家里吃什么药,请哪个医生,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不劳各位费心。”
他往前一步,身形并不魁梧,甚至有些清瘦,但一股无形的、如同山岳般的压力却骤然弥散开来,让那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额角似乎有细汗渗出。
“如果没别的事,”林夜下了逐客令,目光冰冷,如同实质般扫过那个纹身男,“请回吧。我母亲需要休息。”他顿了顿,声音微微压低,却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冰冷警告,“另外,告诉你们负责人,谈,可以,拿出真正的诚意来。再搞些跟踪、骚扰、或者…”他的目光在纹身男身上停留了一瞬,“…派些不上台面的东西来试探…”
“…后果自负。”
那纹身男被他看得浑身一哆嗦,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赶紧低下头,再不敢与他对视。
中年男人脸色变了几变,一阵青一阵白,似乎想发作,但看着林夜那双平静得近乎漠然、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睛,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寒意和发毛的感觉。最终,他干笑了两声,声音有些发紧:“呵呵…林同学这话说的…我们当然是带着诚意来的。既然…既然你们还需要时间考虑,那我们改天再来拜访!改天再来!”
说完,他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转身,对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匆匆下楼。那纹身男更是如蒙大赦,第一个窜下了楼梯,头也不回。
林建国看着几人消失在楼梯拐角,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湿了一片,脸上忧色未褪:“小夜,他们这…这明显是来者不善啊!那个混混…”
“爸,没事。”林夜扶住父亲微微颤抖的手臂,语气沉稳地安抚道,“一群欺软怕硬的货色罢了。你越强硬,他们越不敢乱来。下次再来,直接关门,不用理会。”
他走到窗边,撩开洗得发白的窗帘一角,目光冰冷地看着楼下那几人钻进一辆印着“众安拆迁”字样的面包车,迅速驶离。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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