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命令！立刻！”
代号“龙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说完便切断了通讯。
周琛听完，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从震惊、不甘，到最终化为一声沉重到极点的叹息。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一丝无奈。
“所有单位注意！”他几乎是咬着牙，对着全体通讯频道下达命令，声音干涩而沉重，“行动…取消。重复，行动取消！保持现有位置，不得开火！不得阻拦！不得追踪！目标…放行！”
“组长？！”楚瑶和其他队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执行命令！这是最高指令！”周琛几乎是低吼出来，脸色铁青。
三架武装直升机上的探照灯光束剧烈地晃动了几下，最终极不情愿地、缓缓地从林夜身上移开。机炮的炮口也微微上扬，解除了直接锁定。巨大的旋翼调整方向，带着不甘的轰鸣声，开始缓缓后退、提升高度，迅速撤离了张氏集团大厦上空，融入沉沉的夜色之中。地面的警笛声也迅速远去，红蓝光芒消失。
来得气势汹汹，去得无声无息。
林夜静静立于破碎的窗沿，夜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飞扬。他看着迅速远去的直升机光点，眼中没有丝毫意外。他强大的神识早已捕捉到那通加密通讯的微弱波动，以及周琛接到命令时那股憋屈、震惊却又不得不服从的复杂情绪。
看来，官方的某些层面，做出了更“务实”的选择。是因为张天远的罪证确凿，死有余辜？还是对他展现出的、超出数据库认知的“灵气”力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深深的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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