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她在心里骂了一句,又见沈钦同准备拉开文书,她忙一掌按在文书上,“我不过就是想要这处庄子,你不会反悔吧?”
"要个庄子而已,我怎会反悔。他并不想让她误会他是那般小气的人,利落的按下手印,"今日之事,多亏了你,待我回府,再将私印交与你。"
裴念祎点头,将文书稳稳的收入袖中,有了文书,有了私印,她不仅能借着侯府名义为远在北疆的父兄送上供给,更能,搬空沈钦同的私库。
她都要和离了,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夏夜蝉鸣聒噪,凉风习习,裴念祎不想留在小院听林姑娘撒娇,她刚迈出小院,一道闪电骤然撕裂夜幕,惊起一片蛙声。
侯府门外,来时的马车早已无踪无影。不必细想,也知是继夫人做的手脚。
谁叫她今日得罪了继夫人呢?
夜不归宿,不守妇道,由妾扶正的婆母,随便安个罪名就能将她逐出侯府。
裴念祎问小厮借了匹马,就着夜色快马加鞭。
忽然,马匹凄厉嘶鸣,停在了原地,月光惨白,一道人影自树影后踱出,他手中的寒刀,在月光下更显森然。
“驾!”裴念祎调转马头,那人却迅速追了上来,寒刀闪过,精准扎中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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