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壮的嘴巴张成了“O”型,他绕着祁明峰走了两圈,甚至伸出手想探探他的额头。
“副司令,您……您没发烧吧?从沼泽地强渡?那地方别说一个师,一个营进去都得陷没影了!黄百韬他能信?”
祁明峰没有理会他的失礼,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他刚刚画好的草图。
“他会不会信,不取决于他,而取决于你的戏,演得够不够真。”
他将草图拍在钱大壮面前。
“第一,砍树,不是为了烧火,是为了扎木筏,越多越好,动静越大越好。”
“第二,所有战士,把湿泥抹在脸上、身上,用芦苇做伪装,远远看去,就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祁明峰的手指重重地点在草图上。
“在沼泽的浅水区,给我找一百个嗓门大的战士,脱了裤子下水,用木棍、用脚,给我使劲扑腾水!要弄出千军万马渡河的声响!”
钱大壮听得目瞪口呆,他打了几十年仗,从未听过如此离谱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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